“不对!我知道了……嗯姆……我没见过你们是因为……因为我不是这个学校的,嘿嘿……我好像第一次来……我是第一次来吧?”
白晓和何俊生全都感觉,这个老人是不是老年痴呆了,怎么说话含糊不清,逻辑也这么混乱。出于好心,白晓还是关切地问了问。
“大爷,您就自己一个人吗?您是迷路了吗,用不用我带您出去,我挺熟悉这个学校的。”
“不用!我……嗯姆……我自己能出去!我的记性可好的啦,只要见过一次的人儿就全都能记住……诶你叫啥来着……嗯姆……”
“额,我……我叫白晓。”
让老头这么一弄,搞得刚才尴尬紧张的气氛全无,不过明白老人糊里糊涂的,两个人也就放下心来,不然刚才那番话被传出去也是个麻烦。
“白小……切,这什么破名字啊,真难听。我看你啊……嗯姆……一点也不小!大着呢!以后得比这大楼,比这蓝天还大!小的反倒是其他人……不过嘿嘿,其他人也全白小了,小的都看不见了……可不是白小吗……呵呵……嗯姆……”
两个人心里一惊,这个老人竟然无意间把白晓的能力说出来了,还是说他刚才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进去,和自己的记忆杂糅进去了?老人含糊地哼哧了一会儿,又接着说道。
“不如啊我来给你起个名,就叫……白白!诶嘿,多好听啊,跟谁都……拜拜!左拜拜右拜拜,就拜成女神喽……嗯姆……”
“好好大爷,那我们也拜拜了,您慢慢歇着,我们还有点事。”
白晓实在懒得听下去了,她拍了拍老人的肩膀,便拉着何俊生快步走去。但老人却不满意地敲了敲拐棍,有点耍脾气地说。
“这就走啦!老人的话就……嗯姆……不当话啦?俗话说得好,不听老人言呐……他吃亏就在眼前!听了老人言啊……潇洒还赚钱!”
这都哪个村里的俏皮话啊,白晓实在不耐烦地想走,但是何俊生凑到白晓耳边劝着她。
“白晓,先听听他要说什么吧,他看着糊里糊涂的,却把你的能力猜出来了,我觉得这个老人有点问题。”
“切,有什么问题,就是个偷听贼话的糊涂老头,一点动静没有就坐后面了。不过……哎呀,听就听吧。”
为了照顾何俊生的想法,白晓又回到老人面前,老人看了看俩人,突然美滋滋地笑了,白白的胡子间露出几颗惨淡的牙齿,若不是穿着整洁些,都会被误认为是街边的疯乞丐。
“嘿嘿,回来了,你们果然有大作为!说不定拯救世界的任务就由你们两个完成啦。”
“大爷,您是不是动画片看的太多啦,什么拯救世界,现在是法制社会,上哪打怪兽去啊。”
“嘿嘿……怪兽满地走,就看你们瞅不瞅……法治年年有,不知今年守不守……”
“唉……大爷您俏皮话可真多,您要跟我们说的就是这些吗?”
白晓不耐烦地回应着,老人一听立刻用拐棍戳着地面。
“诶!当然不是,我要说的可重要多了!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!你们竖起耳朵,可千万要听仔细啦!”
“什么事啊。”看着老人严肃的表情,白晓的态度也稍微认真了一点。
“就是啊……”老人推了推眼睛,抬着手凑到耳边悄悄说着。
“就是……你能不能借我两块钱啊,我出来坐公交就带了两块钱,谁知道现在公交涨价,坐一次就要两块!呜呜我回不去了……诶我可不是把钱拿去赌博乱花啊,我是个有操守的人,这钱我是拿去坐公交的,以后肯定会还给你!”
白晓和何俊生一脸无语地看着老人,而老人却咧着嘴咯咯笑着,好像在跟俩人讨喜。正好白晓有带硬币的习惯,她从兜里掏出了十多枚硬币,递到了老人的手心。
“大爷给您,拿好了,这应该够您来回兜好几趟公交玩了。您也不用还给我,以后出门记得多带点钱就好了。”
“嗯!好好,太好了,你真是个好姑娘!放心我下次肯定还你!”
“公交站您知道怎么走吗,用不用我带您去?”
“不用不用!我脑子好使,全记在里面了!嘿嘿。”
老人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这几枚硬币,然后高兴地从座椅上站起,拄着拐棍向前走去。不过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,他挠了挠没几根白毛的头顶,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打开。本子上歪歪扭扭画着学校的地图,他一边看着地图,一边颤巍巍地离开了书郎公园。
“额,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着路……白晓,没想到你人这么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小宠物,你以前觉得我是个坏人呗。”
白晓捏着何俊生的鼻子,两根手指就像钳子一样夹得何俊生嗷嗷叫。
“额诶诶!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,”白晓松开手,拍了拍何俊生的脸。
“让这个糊涂老头一闹,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。来吧小宠物,跪下来好好崇拜我,然后感受我体型的变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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